【DAY5】海洋馆+奶茶店

今天就是旅行的最后一天了。
我们预定去最后一站，然后直接开车回家，回到我熟悉的小别墅。
“嗯。。。”我揉了揉眼睛，把“变身”的命令传递给下半身。然而，就像把一杯水倒进了大海，什么动静也没有。
“不会吧。。。”不会吧，不会吧，虽然说我有过心理准备了。。。但是，我打心眼里是不想这样的。我的鱼尾巴。。。分不开了，在旅行的最后一天！
“不要。。。不要这样。。。鱼尾巴，给我分开！”我趴在床上用力拍打着鱼尾巴，左右摇晃，用力撕扯。。。然而，并没有什么用。每个月我都有三天左右无法变出“腿”来，今天刚好撞上了这么一天。
“呜。。。不要。。。”拍打了十分钟以后，回头看看，还是粉红色的鱼尾巴。。。我给姐姐发了信息，然后抱着鱼尾巴坐在床上，坐在一堆脱落下来的鱼鳞中间。
等大家在我房间集合的时候，他们就看到了一条自闭的小人鱼。
“要不，今天我们就直接回家吧？反正也已经玩了四天了。”听雨提出她的想法，“我反正是玩的够够的。”
“不。。。”我拼命摇头，“我们还是去吧。来都来了。”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打乱原计划，然而，我看了看鱼尾巴，这个样子，不是能随意出门的样子。。。
“嗨，我当多大事呢。”唯医生倒是一点不慌张，虽然她因为被姐姐的臂弯控制住脖子的原因动弹不得，但她还是努力扭头和姐姐对视一眼，“舒夏，那个，要不要拿出来？”
“哪个？”我不由得问。
唯医生拿出来的，竟然又是一套衣服。
这套衣服还挺有旅行夏装的感觉。一件小吊带背心，胸前的布料依然还是贝壳的形状，轻纱飘荡在我的腰附近，露出玲珑的腰线。裙子由层层叠叠的轻纱构成一件超短裙，讲道理和前四天穿的衣服对比一下，我竟然觉得又普通又保守。。。等会，我的审美是怎么回事？被唯医生带偏了吗？
然后，这件衣服的下装，还有个两件套——一件“人鱼袜子”和一件靴子。对，就是靴子。穿上人鱼袜子，袜子把整条鱼尾巴都包裹了起来。我发现这件肉色的袜子有一条很长的中缝，似乎是用染料特意画上去的。至于这件靴子，外观看起来很像校园辣妹女孩穿的那种泡泡袜+小皮鞋，外观如此，其实泡泡袜和小皮鞋是一体的。两件皮靴剪开了中间靠内的侧面，然后用特殊的工艺缝合到了一起，使我可以把鱼尾巴放进去。泡泡袜的设计，有效地掩盖了鱼尾下半部分和“小腿”不同的弯曲以及粗细，虽然我需要把鱼尾鳍蜷缩折叠起来放进鞋子里。
但是，我现在看起来，就真的很像一个并拢双腿的女孩坐在床上。。。
只是，我不太能理解的是，这明显是一件为了【伪装】而做的衣服，却依然有这么多珍珠首饰，比如项链和手链，还有透明的人鱼耳饰。一边伪装，一边“暗示”我是人鱼？搞不懂阿唯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啥。。。
但是。。。嘛，继“人鱼的比基尼”、“人鱼的睡衣”、“人鱼的登山装”之后，甚至连“人鱼的靴子”都做出来了，我是该说阿唯周全贴心呢，还是该恶寒一下她可怕的变态精神呢？
然而，能够不因为我而耽误最后一天的行程，从结果上而言我是开心的，毕竟，我也想小伙伴们能多玩一些内容嘛。
所以，看在这个份上。。。就穿着这套伪装的衣服出门吧。
最后出门之前，轮椅上的我照了一下客厅里的穿衣镜，觉得还是太奇怪了。。。毕竟鱼尾和并拢双腿的差别还是很大的，这件靴子，不明真相的路人看上去只会觉得怪异。所以，我决定全程在鱼尾巴上面盖一条毯子，只是为了透气，把“膝盖”以上的部分露出来。
嗯，看了一下效果，万无一失！

这最后一站，即是『鸣川市』最知名的海洋馆。作为一个拿人鱼供奉在寺庙，到处都是海洋要素的城市，其海洋馆当然是又大又豪华。虽然有预约，光是进入就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，没办法嘛现在是旺季。
我感觉鱼鳞都被晒烫了，终于来到了海洋馆里。神秘的深海色调瞬间降温，听雨推着我的轮椅慢慢往前走。
嗯。。。确实比星海市的海洋馆大了不少，珍奇的鱼类也有很多，但是这人为制造的海洋气氛，光线过于清晰，而且比我在海里看到的要假上不少。。。哎哎，这样说好像有点对不起一脸兴奋的小伙伴们。
周围鱼儿们的“信息”又挤进了我的大脑，虽然在这里听不到它们的声音，但是那些身体语言，依然还是老一套的“去哪儿吃”“去哪儿玩”“去哪儿交配”。。。好吧，也许是它们的智力还不足以分辨真正的海洋和人造的海景，但是这也说明海洋馆把环境模拟得很到位。只是，偶尔有大鱼会用“不爽”抗议一下自己身处的空间太小。。。
人群突然开始向着某个方向分流。“哦哦哦，美人鱼表演要开始了！”听雨兴奋地看了一下手中的观光册子，“大家，去不去看？要不要去看？”
“。。。”我来不及吐槽，真正的人鱼不就在你面前吗？但是架不住小伙伴们的兴奋劲，最终还是被听雨推着，加入了排队的队列中。
终于，我们挤进了人声鼎沸的观众席，这里的光线很暗，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前方的大水缸中。接着，两个穿着鱼尾的女孩从水面婷婷袅袅地下沉，对着欢呼的观众招了招手，随即随着音乐开始水下起舞。
不得不说，这两个女孩还是蛮拼的，她们不仅保持着极好的身材，在水中也全凭借一口气游动，不带潜水镜也不带氧气管，只是几分钟会上去换一次气。这是为了和人鱼贴近一点吗？
但是。。。那个鱼尾实在是假的不忍直视啊，脚的形状也太突出了吧，鱼鳞也只是画上去的，而且鱼鳞的纹路和地毯的花纹是有区别的啊。。。我一边在鞋子里挪动着伸展不开的鱼尾鳍，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。
但是，这不妨碍周围的观众看的很开心，嘛，两个身材很棒的比基尼小姐姐，谁不喜欢呢。。。我有一种奇怪的冲动，想对着观众大喊“看我，我是真正的人鱼！”然后脱下人鱼靴子翘起鱼尾巴。。。但是，仅仅只是想想，嗯，我可是一条十分理智的小人鱼。
话又说回来，小姐姐对着观众打招呼的时候，我似乎看到其中一个小姐姐的眼睛有点红，这是被水下的什么东西感染了吗。。。但是我去了一趟深海，不仅视力和陆地没有任何区别，回来的时候眼睛也没有任何不适。。。“知秋，知秋？”“嗯？”听雨在摇轮椅，我回过神来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唔。。。”听雨若有所思，“小姐姐很好看，但是这鱼尾很假啊。”
“是啊，这么大个海洋馆，不给员工配点好的装备吗？果然是资本家的压榨。。。”
“呀，倒不是这个。。。”听雨似乎在思考什么不一样的地方，“知秋，要不你去表演吧？”
“。。。才不要！”
听雨笑了笑，我看出来了这是个玩笑，但是，说真的，如果我去表演。。。怎么表演？像上次在剧院一样用鱼尾巴套着鱼尾？或者直接用真正的鱼尾巴游泳？脑补了一下，观众可能会说“好逼真哦”，然后逼真过头，个别观众觉得不对劲。。。哎哎哎住脑，我在脑补个什么劲啊？
而且，我去表演的话，八成已经沦为某种玩物了才有可能。。。一阵恶寒袭来，我打了个寒颤。
人鱼表演一场只有数分钟，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开一场。听雨推着我离开的时候，我们偶然撞见了那两位表演中的小姐姐。她们在我们头顶上方的鱼缸里，上半身浮出水面，但是那套着鱼尾的下半身还泡在水中。
我听力很好，立刻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。
其中一名小姐姐说，“好累哦，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水啊。。。”
另一名小姐姐似乎是在安慰她，“加油，还有两场就下班了，下班之后我们去雪奈堂，好不好？”
“哎，烦，我其实蛮讨厌泡水的，皮肤都皱了啦。真想辞职！”
我抬起头，望着她们浸泡着的海水，磷光一样的波纹在其中摇曳，啊啊，刚才的疯狂吐槽，其实是嫉妒吧。我嫉妒她们泡着海水，尽管是人工调配的，然而，那水流，那咸香，那冷冽的气息。。。真正的人鱼坐在轮椅上，鱼尾干涸，想跳入海水中畅游。而泡着海水的假人鱼却一心只想脱离海水。
我挪动着因为被折叠起来而不舒服的鱼尾鳍，感受着分不开的鱼尾，望着被一层玻璃隔开的环形鱼缸，望着那我无法触碰到的人工海水，陷入了魔幻的沉思。

啊，不好，小伙伴们去哪里了？
等我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，四处张望之下，却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。
四周游客很多，但是姐姐、唯医生、听雨。。。他们全都不见了。这么说刚才确实有几个大型的旅行团吹着哨子从这边过去，可能只有坐在轮椅上的我避免了被挤成肉饼，但是也因此小伙伴们被冲散在了这错综复杂的海洋馆里？
好在，这个轮椅并不是姐姐改装的那辆，推动一下两侧轮子上的推杆也能缓慢前进。我推着自己，来到了水母区，在桃花水母的光线下给听雨发送了信息，然后就在这里等待，毕竟水母区这个地标比较好找。
就在我跟着水母的浮游缓缓出神的时候，一阵喧哗声从前方传来。两个年龄六、七岁的小男孩，一边打闹一边推开人流逆行，连看都没有看被推的人，那架势，就好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天生就该给他们让路。
“让开让开！”俩熊孩子互相推嚷着，毫不掩盖的笑声炸走了几条平静游动的鱼。我推着轮椅，想尽量离他们远一点，可千万别被这种麻烦的孩子招惹上了。。。
然而，其中一个孩子在抱怨，“哎呀呀，跑的好累啊，这里没有凳子坐！”
“坐地上？”
“你才坐地上！”年龄稍小的那个孩子四下看看，突然他的声音就向我逼近，“哎，大姐姐椅子！”
“什——”我还来不及出声，那个孩子突然向我狂奔而来，毫不客气的双手就撑到了我的鱼尾巴上，一个翻身就坐了上来，就好像我只是海洋馆的一个物件。“哦！大姐姐椅子！大姐姐椅子！”熊孩子竟然还在欢呼，而且他还在疯狂挪动屁股，我感觉自己的鱼肉和鱼鳞被他坐得一阵皱起，“哎”？熊孩子说，“大姐姐，你的腿，感觉好奇怪哦，简直就像——”
“给我。。。给我下去！”我忍住不要爆发，“你们家长有没有教过你，这样很不礼貌啊！”然而熊孩子不为所动，反而还更加嚣张地用他的脚后跟敲击我的鱼尾巴，“嘶——”有点痛，看来熊孩子是故意的，像在跟我示威？
我忍不了了。毕竟我比他大十岁左右，就算是现在这样，推他下去的力量还是有的。我抓住熊孩子的胳膊往轮椅下面带，还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背。熊孩子吃痛，倒是真的下去了。。。然而，他立刻就趴在地上，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，然后，“哇——”的一声开始哭，那一浪比一浪高的哭声立刻就吸引了水母区内外所有的游客。
我看到一个拎着包、打扮时尚的女人朝我走来，啊不好，她脸上的怒气。。。应该是这熊孩子的家长没错了。
这下麻烦大了。

“就是你，推倒了我家孩子？”
那位女士浓妆艳抹，表情和语气一点都没有跟我客气的意思，就好像我上辈子欠了她几百万。“什么叫推，是他自己先坐上来的。。。”我辩解，然而我怎么可能说得过熊家长。“就是你，就是你，就是她！”熊家长伸出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，甚至开始对着观众叫喊，“我看见了，我在那边看见了！就是你把我家宝贝推倒的！你道歉，你赔偿！”
“我。。。”我语塞，心里很慌，这种家长要怎么应对？就在这时，趴在地上的熊孩子竟然还开始捂着屁股扭动起来，“啊啊啊屁股好痛啊！我的屁股好痛——啊！姐姐的腿上有东西，把我的屁股割伤了，啊啊啊好痛啊！”
我的鱼尾巴上面确实有鱼鳞没错，但是是你自己坐上来的，“我。。。”我看见了，这个家长其实一直都在俩熊孩子的不远处，只是熊孩子推开人流逆行的时候她没有阻止，高声喧哗的时候没有管教，甚至坐到我腿上的时候都不为所动，但是我把熊孩子推了出去，她立刻就狂奔而来。然而，委屈加上心急，这些蹦到嗓子眼来的话我却说不出来。。。
“哎哎宝贝，让妈看看啊，疼吗？”家长心疼地蹲下来摸着熊孩子的屁股，熊孩子一见有人袒护他，开始更加嚣张地尖叫并且大声嚎哭，尽管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时的哭声是一种得意的宣泄。。。然而，这并不能阻止这位家长开始对着我歇斯底里，“你把我家宝贝的屁股弄坏了！你说，你怎么赔我家宝贝！你说啊！”
“是他自己坐上来的。。。”我说道，这女人的尖叫弄得我耳根子痛，委屈的泪水似乎就要夺眶而出，我强忍。然而，女人根本不打算听我的话，“你个小婊子，坐你一下怎么了？穿成这样，还来逛海洋馆。。。你以为你是美人鱼啊？你个婊子——”
女人竟然一个闪现绕后，我感受到了轮椅一阵剧烈的震动，没来得及固定身体的我感觉到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头晕和摇晃，接着海洋馆的地面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。这个女人，竟然踢我的轮椅，而且。。。还把我踢到了地面上！
“哎呀——”我这才来得及叫出来。海洋馆空调强劲，注意到膝盖以下的鱼尾巴上传来的清凉和掀到一边的毯子，让我冷汗直流，回头看了一下，我的鱼尾巴，已经有相当一截溜出了“人鱼靴子”。。。
人鱼靴子毕竟不是紧身设计，而且那泡泡袜的设计还相当宽松，并没有在鱼尾巴上面固定死。我的“膝盖”以下的鱼尾巴已经基本暴露在了空气中，露出了和“小腿”非常不同的弯曲，只剩人鱼袜子这么一层保护。。。只有鱼尾鳍还勉强折叠着塞在靴子里，但是，感觉我随便动一下鱼尾巴，滑出靴子的鱼尾鳍必将摊平在海洋馆的地面上！
仿佛有人把一根冰针插进我体内一般的恐惧从心里升腾起来，那女人看起来似乎还不满足，甚至还想上来用那高跟鞋继续踢我。。。
“别过来！”
我趴在地面上，对着那女人用尽全力叫喊。
我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，在这海洋馆里，我的话语似乎带有无形的威严。我看到四周的鱼纷纷改变了自己的运动轨迹，不知哪里的玻璃传来了碎裂的咔咔声。
但是，我管不了了，我不能让鱼尾鳍露出来，我要为自己而战！
女人被吓得身体一震，随即倒退了两步。但是，她并没有被这么简单地吓走，重整旗鼓向我冲来的气势还是很强烈。“我叫你，不要过来！”我继续对着女人怒吼，似乎身体里所有的怒气都凝结在了话语上，“是你家孩子擅自坐上来的！围观的人都看到了，是不是？我只是把他推下了轮椅，是他自己趴在地上喊疼，和我没有关系！而且，不管你怎么说，都是他有错在先！”
“你——”熊家长似乎还想反驳，我立刻打断她，“如此没有家教，你个当妈的只能说大失败！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家长！”
“你个婊——”熊家长的高跟鞋就近在眼前，然而一个硕大的影子出现在了她的后方困住了她的行动，那是水族馆的保安。“知秋，知秋！”听雨向我狂奔而来，小伙伴们把我团团围住，我趁机把人鱼靴子重新套在了鱼尾上。
唯医生一边打电话，一边指挥着保安的行动，看起来这家海洋馆也和她脱不了干系。她看着那个熊家长的表情，冷得像北极的坚冰。

“知秋，没事吧，你真的没事吧，担心死我了——”
“我没事，你走开啦。。。”灯光明亮的VIP休息区内，我拼命推开唯医生朝我的鱼尾蹭上来的脑袋，虽然她的关心不是假的，但是趁机揩油什么的才不会让她得逞！
“嗨，你放心。”唯医生站起来双手叉腰，“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，已经再也进不了这家海洋馆啦。不仅如此”，她伸出手指，“这个城市里的动物园、电玩城、沙滩浴场、游乐园，所有的娱乐设施，都对他们一家永久关闭！”
“这么说。。。这个城市也有星河集团的投资？”琉洋问。
“是哦。”唯医生洋洋得意，“所以，那俩孩子八成要和快乐的童年说白白了，哈哈。”
“哎。。。”我叹口气，靠在轮椅的椅背上。姐姐问大家还要不要继续玩，所有的小伙伴都一致地摇头，说自己玩够了，想尽快启程回去。
“那个。。。你们没必要对我愧疚的。。。”回程的车厢里，我对着小伙伴们说。
“不。。。是我的错，我没有抓紧知秋的轮椅。。。”听雨对我双手合十，“呐，知秋，一会请你喝奶茶好不好？”
“不必了啦。。。等会，奶茶？”
“是的，我查了一下，我们竟然还有隐藏的最后一站！”云折晃了晃手机，“刚才走散的时候和舒夏姐姐商量的，刚好我们的回程会路过那里！”
好吧，既然有奶茶的话，刚才的不愉快，似乎就没有那么重要了。。。是什么奶茶店呢？云折却不肯告诉我。会不会是有各种限量版的超大路边雪奈堂？啊啊，知秋，注意影响，只是一杯奶茶而已啦没必要流口水啦，身为人鱼，这不优雅。。。
“哎哎？这什么奶茶店？”
一个小时以后，姐姐把车停在了一栋奇怪的建筑前面。这个奶茶店的招牌，是一条硕大的木制大鱼，上面写着“鱼尾巴”。
『鱼尾巴』奶茶店。。。好吧，这里并没有脱离鸣川市的范畴，所以，店内又是浓浓的海洋装修风格，深蓝色的墙纸和满地的海星。正在我看菜单的时候，店员突然开始和我搭话，“哎，好可爱的人鱼小姐姐，这边想点些什么呢？”
人鱼小姐姐？对哦，说起来我还穿着胸前有贝壳纹路的小吊带，人鱼耳饰也没有取下来呢。。。并且，轮椅底下也确实是鱼尾巴没错。。。 “这边推荐你点‘人鱼套餐’呢，我们的畅销套餐哦，好多人特意从市中心赶过来尝试的~”店员自顾自地开始推销起来，好吧，人鱼套餐？是啥，这确实让我有点好奇了。。。
最后，我拿到了一个四件套的套餐。
不愧是店名都带着鱼的奶茶店，装奶茶的杯子上面有鱼鳞的纹路，而且这吸管。。。竟然是珊瑚的形状？薯条这是啥？怎么做成了小鱼的样子。。。汉堡就更离谱了，夹汉堡的面包做成了蛤蜊的形状，咬上去一口，毫无疑问的鱼肉汉堡。看了看小伙伴们的汉堡，啧，怎么不是扇贝就是蛤蜊。至于章鱼小香肠和海星形状的蛋白糖就更不用说了。。。尝了一下奶茶，竟然是海盐奶茶，和雪奈堂有不一样的风味，但是，说真的很好喝！
细思恐极，感觉人鱼套餐什么的。。。真的就是为了人鱼而设计的啊？让我觉得回到了海底，宾至如归吗？
甚至，连擦嘴的纸巾，都做成了海草的样式。。。过头了吧喂！
然而，吃饱喝足，嘴角带着海盐的味道，水族馆里的不愉快，现在看起来也并不算什么了。
听雨和姐姐把我合力抬上了车，我终于能脱下人鱼靴子，畅快地把鱼尾鳍摊平在车内的地毯上，感受着鱼尾鳍下面传来毛茸茸的触感。
小面包再次发动了。姐姐坐在驾驶座，“大家，睡吧，还有几个小时，睡醒了就到家了。”
“嗯。。。”我用鱼尾鳍轻轻拍打着地毯，翻动着手机里的旅行照，回忆着这几天的时光。
开心，愉快，意外，伤悲，什么样的情感都有，总体来说，算是很不错的回忆吧，除了第二天的深海，那真的能算不错吗？
算了。。。不想了。困意袭来，我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。

（旅行篇完结！下集预告：下一篇写18X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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