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伦敦冬日阴冷的天空下,雪花如天使的泪水,纷纷扬扬落在烟尘弥漫的街道上。那里住着一位名叫伊丽莎的少女。她的家是一座宏伟却空洞的大宅,外表光鲜,窗户透出温暖的光芒。然而,在这高墙之内,可怜的伊丽莎,一个十六岁的孤女,只知悲伤与奴役。
伊丽莎是个孤儿,亲生父母的记忆早已被迷雾吞噬。她如今生活在继母格林韦德太太的铁腕之下。格林韦德太太面容刻薄,眼神如冬日的冰霜,言语如刀刃般锋利。她的女儿克拉拉,与伊丽莎同龄,却是个受尽宠爱的孩子,穿着丝绸,笑声如银铃,家中上下无不以她为中心。而伊丽莎,犹如屋檐下的灰雀,卑微而无人问津。
圣诞夜降临,街头巷尾洋溢着节日的欢歌,家家户户点燃炉火,烤着肥美的火鸡。格林韦德宅邸也不例外,大厅里灯火辉煌,餐桌上摆满了佳肴,火炉熊熊燃烧,映照着克拉拉和她的亲朋好友欢笑的脸庞。然而,伊丽莎却被隔绝在这温暖之外,独自被锁在屋顶寒冷的阁楼里。
下午,她在擦拭餐具时,手一抖,不慎打碎了一只瓷盘。那盘子虽不名贵,却成了继母发怒的借口。“你这笨丫头!”格林韦德太太尖叫着,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。她一把抓住伊丽莎的胳膊,将她拖到厨房的角落,那里早已准备好一根粗糙的藤条。伊丽莎被按在木桌上,裙子被粗暴地掀起,冰冷的空气刺痛她的皮肤。藤条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呼啸,第一下落在她的屁股上,火辣的痛楚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她紧咬嘴唇,不敢出声,生怕惹来更重的惩罚。格林韦德太太毫不留情,一下接一下,藤条精准地落在同一处,留下交错的红痕。每一下都像是烙铁烫在皮肤上,伊丽莎的泪水无声滑落。她双手紧抓桌沿,指节泛白。整整三十下,格林韦德太太才停手,气喘吁吁,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冷笑。“这只是开始,”她低声说,随即命仆人剥去伊丽莎的衣服,只留一条破旧的毯子裹住她颤抖的身躯。她被推搡着赶上阁楼,门锁咔嗒一声落下,晚餐自然无份,连一片面包屑都不曾得到。
阁楼冷得像冰窖,风从破旧的窗缝钻进来,刺骨地刮在伊丽莎赤裸的皮肤上。她蜷缩在薄毯里,臀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寒冷与屈辱交织,令她几乎无法入眠。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际,门锁突然传来一声轻响。她抬起头,心跳加速,以为是幻觉。门开了,克拉拉走了进来,脸上挂着甜美却带着恶意的笑,手里捏着一只她穿了一整天的袜子。那袜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,浓烈得像腐烂的奶酪混杂着汗水发酵的霉味,令人胃部翻腾,几乎要窒息。
“亲爱的姐姐,”克拉拉用那惯常的娇声说道,语气中满是嘲弄,“圣诞夜怎能没有袜子呢?我特意给你带来了这只,好让圣诞老人知道你在这儿。”她咯咯笑着,将那只脏袜子挂在伊丽莎的床头,袜尖几乎触到伊丽莎的脸。那股恶臭如潮水般涌来,酸涩刺鼻,仿佛能钻进她的骨头里。伊丽莎屏住呼吸,羞耻与愤怒在胸中翻涌,却不敢反抗。克拉拉轻哼一声,转身离开,门再次锁上,只留下黑暗与那股令人作呕的袜子气味陪伴伊丽莎。夜深了,她在寒冷中瑟瑟发抖,终于沉沉睡去。
清晨,圣诞节的曙光透过窗缝洒进阁楼,微弱而冰冷。伊丽莎醒来,揉了揉冻僵的手指,目光落在床头的袜子上。出乎意料,袜子里似乎装了东西。她心头一紧,带着一丝荒谬的希望伸手探去,却摸到一块坚硬的生姜和一把折叠的小刀。袜子里还有一张折起的纸条,上面是继母那熟悉的尖锐笔迹:“把皮削了,你知道应该塞在哪里。我希望你下楼时已经塞好了它,否则今天一整天你都别想拿回衣服。”
伊丽莎的手颤抖着,纸条从指间滑落。她盯着那块生姜和刀子,心如死灰。窗外,圣诞钟声悠扬响起,街头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而阁楼里,只有寒冷与绝望,紧紧包裹着她。